平的脸,“昨晚他们把胡三那几个老帮菜给开了瓢,今儿就在那大兴土木。听说那个叫强子的小子,把原本该交给咱们的面粉厂保护费,全拿去买狗和雇瓦匠了。”
四眼没说话,只是盯着屏幕上那激烈的枪战画面。
他把嘴里的烟雾吐向天花板,那里的一盏吊灯正随着音响的震动微微摇晃。
“胡三是个废物,被打跑了活该。”四眼的声音很轻,甚至有些阴柔,“但这道外的地界,是有规矩的。这面粉厂虽然荒了,但这块地皮上长的草,那都得姓我四眼的姓。”
“那大哥,咱带人去把场子砸了?”黄毛试探着问。
四眼眯起眼睛,沉默了一会儿。他是个聪明人,知道李山河不好惹。但他更知道,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。
李山河再牛,那也是上面的事,这道外的地面,还得是他四眼说了算。而且,要是这帮小崽子在这立住了,以后谁还服他四眼?
况且,李山河他连这帮小兔崽子都看得上,他四眼自觉不比这帮小崽子差,他李山河的饭碗,我四眼也能端一端。
“砸场子?那是下九流才干的事。“
“去,找个人去趟面粉厂。”
四眼重新把玩起核桃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“告诉那个强子,我四眼仰慕少年英雄。今晚八点,我在红浪漫摆一桌,请他一个人来看录像。这电影票我请了,但要是他不来……”
四眼顿了顿,拿起桌上的烟灰缸,轻轻一松手。
“啪!”
玻璃烟灰缸砸在水泥地上,摔得粉碎,玻璃碴子溅得到处都是。
“那就别怪我不讲江湖道义,这大院以后进来一个车轱辘,我就给他卸一个;出来一个人,我就给他松一松骨头。”
……
大院里,强子正在指挥人搬砖。
强子正蹲在地上,就着大桶里的凉水洗脸。冰凉的井水激得他那只受伤的手腕一阵阵钻心的疼,但他愣是一声没吭,只是咬着牙,腮帮子上的肌肉突突直跳。
这种疼,让他清醒。
“强哥!强哥!”
二狗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,差点被地上的砖头绊个狗吃屎。
“嚎啥?天塌了?”强子抓起挂在脖子上的脏毛巾胡乱擦了一把脸。
“不是天塌了,是四眼的人来了。”二狗子脸色煞白,指着大门口。
只见一个穿着花衬衫、留着大鬓角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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