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驶出那片红墙大院,外面的世界喧嚣扑面而来,仿佛是从云端跌回了人间。
街道两旁的路灯昏黄,小贩的叫卖声、自行车的铃声、还有远处工厂下班工人的喧闹声混杂在一起。
这才是真实的哈尔滨,充满烟火气,但也藏着无数鸡零狗碎的烂事。
三驴子那股子兴奋劲儿还没过,坐在后座上拿着那包特供烟在那闻个没完。
“行了,别闻了,再闻也闻不出肉味来。”李山河有些好笑地回过头,“把那烟收好了,回去给你老丈人留着,这玩意比美金好使。”
“必须的必啊!”三驴子嘿嘿一笑,小心翼翼地把烟揣进贴身口袋,“二哥,我现在这心里头算是亮堂了。有周首长那句话,以后那刘大脑袋要是再敢来龇牙,我直接一口痰吐他脸上!”
“这这就飘了?”
李山河脸色一沉,“刚出那门,你就忘了我说的话了?周叔那是咱们的底牌,是关键时刻救命用的,不是让你拿去跟那种小鬼显摆的。你要是真把老周搬出来对付个科长,那是杀鸡用牛刀,只能让人笑话咱们没本事。”
正说着,车子经过道外的一条夜市街。
前面不知道咋回事,围了一群人,把本来就不宽的路给堵了个严实。
“彪子,下去看看咋回事。”李山河皱了皱眉。
彪子把车停稳,推开车门跳了下去。
他那铁塔似的身板往人群里一挤,周围的人立马像分浪似的给让出条道来。
没过两分钟,彪子回来了,脸色不太好看。
“二叔,是强子那帮小子。好像是跟人干起来了。”
李山河一听,推门就下了车。三驴子也赶紧跟上,这会儿他倒是没刚才那么怂了,毕竟刚见了真佛,胆气壮了不少。
挤进人群一看,果然是强子。
但这回强子有点惨。
他那只还没好的手又被人给扭了,正被人按在地上摩擦。
周围站着七八个穿着花衬衫、留着长头发的小青年,一个个手里拿着弹簧刀,那是典型的地痞流氓。
带头的是个一脸麻子的小子,手里正把玩着强子之前发给兄弟们的一块电子表。
“操!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远东物流的扛把子?”麻子脸一脚踩在强子脸上,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“也不怎么样嘛。怎么着,今儿爷在这收保护费,你不服?”
强子咬着牙,满嘴是血,但眼神依旧凶狠:“服你妈!这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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