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沉璧垂首:“是孙媳管家不严。”
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老夫人把单据拍在小几上,“你二婶什么性子,我怎会不知道?仗着长辈身份撒泼,你是息事宁人才拿银子。
亲戚是该相互帮衬,可我卫家也不是开喜堂的。
把单据给她们都送去,叫她们补齐占了公中的银子!”
姜沉璧离开了。
老夫人叹了口气:“这些年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望着家里和睦,
可现在老二家的撺掇老大家的做出那等腌臜事,惹得沉璧翻脸,老婆子我也不管她了,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补吧。
也好长点教训,以后安分点!”
……
姜沉璧当晚就派人把单据分别送去二房、三房院中。
三房潘氏住云舒院,收到单据眉心微拧。
身边心腹诧异:“怎么好端端算起账来了?还算了往前好几年的……”
“她差点就被算计了,自然气愤,要翻旧账。”
潘氏把单据过一遍,心里有了数,“五百多两而已,不多,从库中取了送去吧,你亲自去,客客气气地送回去。”
“可少夫人只是晚辈,贴脸跟咱们要钱……”
潘氏:“她掌家,老夫人也向着她,她便是晚辈我也得给三分面子,你去吧,照我说的做。”
二夫人姚氏住锦华院。
收到单据后简直暴跳如雷,破口大骂。
“乳臭未干的小蹄子,竟敢跟我算账!还算出七八千两的成年旧账,什么坏账、烂账都赖在我头上是不是?
还挑着用晚饭的时候送来,成心不让我好过!
你去告诉她,一两银子都没有,别做梦了!”
送单据来的是红莲,看姚氏这泼妇模样也是面不改色,只留下一句“那奴婢回去了”,而后端正行礼退走。
姚氏还是气得不行,一把将手边茶盏挥到地上摔个粉碎,布料牵拉到膝盖,疼得一阵哀嚎。
……
红莲回去素兰斋,把姚氏的话转述一遍,冷嗤一声:“拿银子的时候舔着脸笑,恨不得把少夫人夸做天仙。
现在要算账了就翻脸,真真是泼皮无赖的做派,哪像宅门里的贵妇人!”
姜沉璧正在修剪窗边一盆兰草,“不管是泼皮无赖还是宅门贵妇,剥去身份都是人,是人就会贪财占利,欺软怕硬……
不急,她会心甘情愿把银子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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