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么几句话,她就扛不住了。
可是,这些还不足前世她所受的十分之一。
她前世为了自证,喊破了喉咙,一遍遍不厌其烦说出那日的情景,还请了出宫的老嬷嬷给自己验身,只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哪怕唇角说出血泡,血泡变成了血痂。世人都不听她的解释和证据,反而指着她唇角的血痂说那正是她偷人害了脏病的证据。
她转眸看向方氏,目光交汇,方氏已经反应过来,眉眼挑出惊讶,放开上官灵珊转而抱住她。
“好孩子,娘就知道你是无辜的,多亏躲过了这一劫。若是你遇到个好歹,我百年之后如何去见你爹娘,又如何去见我的延儿啊。”
她哀嚎了一会,帕子掩住的眉眼左右转动,片刻间做好了决定,擦干了泪:
“灵珊虽是被这贼人威逼利诱,受惊发疯乱了分寸才说出这些混账话,但到底管不住嘴连累了你,娘定不会轻饶了她,等法事结束咱们回府后,娘定关她三个月紧闭让她不许出门潜心悔过。”
上官灵珊咬着牙,哪怕此时知道这是方氏大事化小地护着她,但她一贯被宠坏了,连这点委屈都受不得,当时嚷嚷着不满:“娘,她宋檀什么事都没有,凭什么还罚我!”
“住口,再说,娘就要再多罚你半月。”
“檀儿,这事到底不光彩,闹大了别人笑话咱们宋家治理不严。既然事已经清楚了,该怎么发落也是咱们回去自己商议的,如今还是好好处理延儿的后事要紧。”
这处罚一气呵成,连问都不问她就算这么定下了。
宋檀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,表情是浓得化不开的悲凉。
好一句什么事都没有,只要出了事就用宋家的名声压她,她总是步步妥协。
——若今日她们计谋得逞,她又会像前世那样失了名节,丢了命,遭到世人唾弃打骂,挖眼断臂。
如今又用三个月禁闭就想轻飘飘揭过。
这对母女还真是一样的卑鄙。
胸口的恨如同烈火烹油连绵到血肉,宋檀垂下眼淡淡应和:“婆母说的是。”
方氏以为她被说动了,唇角刚勾唇,就听宋檀又开了口。
“若没让沈将军插手,这事就是家事,可如今既请了将军断案,何去何从自然该他定夺。免得日后传出去,说上官家吃里扒外勾结贼人,灵珊毁了名声嫁不嫁人不该我操心,我只是可怜夫君都不在了,还要被连累名声尽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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