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路旁。
一处背风坡。
几根枯木支起个简陋的茶棚,一面写着“茶”字的破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“歇脚。”
林玄挥手。
身后连绵的车队缓缓停下。
护卫们虽疲惫,却无人抱怨,只是默默检查马匹和货箱上的封条。
纪律严明,隐有军伍之风。
“东家!东家!”
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官道上传来。
那马跑得口吐白沫,马背上的汉子更是摇摇欲坠,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,未曾停歇半刻。
林玄眉头微蹙,认出那是留在村里的护卫。
那汉子滚鞍落马,双腿发软,几乎是跪爬到林玄面前,双手高举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,声音嘶哑:“西门……西门主母急信!加急!”
“这才刚走没多久,什么事情这么急?:
林玄皱眉接过信封,心中疑惑。
隐约有不祥的预感。
不会是紫凝那丫头吧?!
心中这么想着,林玄指尖发力,直接捏碎火漆。
展开信纸,目光一扫。
原本冷峻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,周围的气温仿佛都跟着降了几度。
“蠢货。”
林玄冷冷吐出两个字,手掌猛地收紧。
那张薄薄的信纸在他掌心化作齑粉,随风扬散。
自己的猜测成真了。
慕紫凝这丫头,竟然跑了。
孤身一人,要去刺杀节度使。
这女人平日里看着清冷理智,怎么一碰到家仇就脑子进水?
“公子……”
金宝凑上来,看着林玄阴沉的脸色,小心翼翼地问,“出啥事了?要不要……先掉头回去?”
林玄深吸一口气,目光投向茫茫荒野。
北境之大,群山万壑。
一个人若是一心想躲,或是走了小路,三千人撒进去也未必能找到。
更何况此时大雪封山,痕迹早被掩盖。
此时调头,不仅找不到人,这三千领板甲的时限也要超了。
一旦失信于秦勇,后果不堪设想。
军令如山。
“找个屁。”
林玄声音冷硬如铁,转身走向茶棚:
“她既然想死,那就由她去。能不能活到节度城,看她自己的造化。”
“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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