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老夫人面色一怔,随即哈哈笑了几声。
她虽对裴婉言不喜,可到底是她知根知底的孙儿,又平生第一次撒娇,自然是未有拒绝的道理,大手一挥,仆从小厮抬着个巨大水缸,摇摇晃晃走了进来。
于是姜歌儿开了的话题就这么被轻易带了过去。
“咚”的一声巨响,缸中水波纹向四周荡开。
姜歌儿只要歇了此行的目的,跟着众人探头看去,那荷花屹立在水缸中央,挺拔摇曳,只远远瞧着便让人失了神。
她毅如此。
如今细想,她又与这缸中荷花有何区别,再怎努力身后终究空无一人…
姜歌儿又坐了会儿,便起身离开了,见人已走,裴婉言也不再多待,向裴老夫人告辞后,带着赵瑶也离开了院子。
院外,赵瑶实在不懂,裴婉言为何要打点姜歌儿的话,有疑惑便问出口来:“婉言,你说这姜歌儿今日寻裴老夫人是又再打什么主意?”
裴婉言脚步慢悠悠,闻言顿了下,眸子半眯起,她太清楚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,自然也能品一些姜歌儿的目的。
这是想寻个好人家自立门户了。
“赵姑娘,你表姐这想嫁人了。”
她眼神歇着淡淡瞥了落自己一步的赵瑶,只见她愣了下,眸子骤然瞪大,惊得叫出了声:“什么?!”
“她居敢肖想嫁人?”
赵瑶的声音徒然逐步升高,惊得路过是丫鬟婆子抬眼瞧了过来,再看到是赵府那位时,轻蔑的嗤笑,声音很小,赵瑶并且听清。
即便听清楚了,也她没心思去计较,一心落在裴婉言那句姜歌儿想嫁人身上。
那他兄长到时可如何是好?
赵瑶对此她话深信不疑,毕竟裴婉言是自己在裴府中第一位主动与她亲近之人。
而,她不知的是,自己在裴婉言眼中就是个愚蠢好利用的工具。
那日未能直接把人赶出裴府受罚,本就让裴老夫人不满了,后面要想再使坏,是万万不能如上次那般莽撞。
这时便需一个趁手的武器,赵瑶便是其中一把。
她虽不喜赵瑶粗鲁的动作,却依旧耐着性子低声询问:“赵小姐怎的这般惊讶?”
赵瑶闻见状把上前几步:“婉言有所不知,这姜歌儿本是要嫁与我兄长的,未曾想竟会跑到裴府来。”
中间过程赵瑶本能地隐藏了去,裴婉言虽与她亲近,但到底还未到什么都说的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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