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犹如长辈般严厉的命令口吻,可这份口吻,却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。
李砚青低头看着字条,随后抬起头,灿烂的笑容里,饱含着少年人最真挚的感激。
“嗯,谢谢王叔,我们记住了!”
看着那真诚的笑容,王朝阳心中稍安,却仍旧五味杂陈,他拍了拍李砚青的肩膀,又看了看一旁憨憨站着的二壮,叹了口气,拎起自己得行李,一步三回头的走了。
直到王朝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人海里,李砚青脸上的笑容才缓缓敛去,眼神平静的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。
将字条揣进口袋,李砚青旋即拉着还有些发懵的二壮,汇入人流,消失在了人海之中。
……
夜,沪上某条不知名小巷深处,一家挂着不起眼小招牌的小旅馆中。
当二壮和李砚青二人推开房间的门,房间里那股挥之不去的霉味立刻扑鼻而来。
“呯!”
二壮将那只破旧的沪上牌皮包重重地放在床上,他挠了挠自己锃亮的光头,满脸不解的看着李砚青,终于还是没忍住,瓮声瓮气地问道:
“砚青哥,我就不明白了,那个王朝阳都邀请我们去他家里了,你为啥不答应啊?这不是白费了你在火车上的一番功夫?”
李砚青没有立刻回答,他先是推开唯一的木窗,目光平静地扫过窗外迷宫般的老旧弄堂,确认这里足够偏僻混乱后,才缓缓关上窗。
他选择这里,一是离目的地文庙近,二是这里道路四通八达,便于行动和甩脱跟踪。
“二壮,你要记得,免费的床,才是最贵的床。”
李砚青在房间里唯一的凳子上坐下,声音很轻,却让二壮瞬间安静下来。
“我们帮他夺回钱包,是恩。我们拒绝他的收留,是情。王叔欠了我们的人情,心里就会有愧,而这份愧疚,往往比一万句感谢都有用。”
说到这里时,李砚青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自嘲的笑:“我们住进他家,这份人情就等于还清了,他顶多只会觉得我们是两个值得同情的少年人,但若我们不住,他就会时时刻刻惦记那两个‘大山里的孩子’,你说,到那时我们再开口求他,他会怎么做?”
二壮脑子转得慢,但他听懂了,他看着李砚青那张年轻却仿佛历尽沧桑的脸,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他可以不懂那些弯弯绕,但他永远相信砚青哥,若是没有砚青哥,他二壮早就死在深山里无数次了。
“可是砚青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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