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看见你们遇袭。”
“那三个亲兵……”
“死了。”杨啸说得很平静,但李浩感觉到他肌肉绷紧了,“为了拖住追兵,让我先走。”
沉默在山路上蔓延。只有脚步声,和众人粗重的喘息。
“将军,营外有追兵。”李浩想起赵铁山的话,“大约三十人,伪装成商队护卫,但行动整齐,是军中手法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杨啸说,“回营的路上看见了。扎营在五里外,暗哨布置得不错——是禁军的手法。”
禁军。直属皇城的卫队。
李浩的心沉了沉。如果连禁军都参与进来,那二皇子的势力,比他想象的更深。
“但他们不敢靠近军营。”杨啸继续说,“龙骧军不是吃素的。赵铁山那小子,看着憨厚,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。有他在,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提起赵铁山,李浩想起那份名单。
“将军,赵副统领他……”
“可信。”杨啸回答得斩钉截铁,“他跟了我十二年,从一个小兵做到副统领。战场上替我挡过三刀,有一次差点把命搭上。这样的人若是叛徒,那我杨啸这双眼睛,可以剜出来喂狗了。”
李浩松了口气。但随即又想到:连杨啸都中了毒,身边有奸细是必然的。不是赵铁山,那会是谁?
仿佛看穿他的心思,杨啸道:“军营里有老鼠,我知道。但揪老鼠要讲证据,不能冤枉好人,更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他顿了顿,脚步慢下来:“你带来的那些证据,我都看了。赵铁山派人送来的——用箭射进山洞,附了张字条,说你有危险,让我速回。那小子,做事总是这么莽。”
原来如此。李浩想起赵铁山说派斥候找杨啸,原来不光是找人,还送去了消息。
“证据上的事,你怎么看?”杨啸问。
李浩组织了一下语言:“二皇子经营多年,‘金鳞’这张网已经深入朝堂、军伍、漕运。水淹城南只是第一步,接下来恐怕还有更大的动作。我父亲潜伏八年,收集这些证据,就是想在他收网之前,撕开一道口子。”
“你父亲……”杨啸的声音里带着复杂的情绪,“当年在京城,我欠他一条命。若不是他冒死报信,我早就死在诏狱里了。”
李浩愣住。他从不知道父亲和杨啸还有这样的渊源。
“那是天启二十一年的事。”杨啸继续说,脚步依然稳健,“有人诬告我私通北狄,圣上下旨拿我入京。你父亲当时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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