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李浩说,“但得做好最坏的打算。”
他顿了顿,又说:“白玫那个人,可以用,但不能信。她帮你,一定有所图。到了北平,找到接应的人,就立刻跟她划清界限。箱子的事,别让她插手太多。”
“那你呢?”清辞问,“你不跟我一起走?”
“我这样,怎么走?”李浩指了指肩上的伤,“一动就流血,走不出二里地就得倒。你们先走,我养几天伤,再去找你们。”
“不行。”清辞握住他的手,“要走一起走,要留一起留。”
“清辞……”
“你听我说。”清辞看着他,眼睛红红的,但眼神很坚定,“从上海到苏州,从苏州到这里,我们都是一起走的。现在你要我丢下你,自己走?李浩,你把我当什么人了?”
李浩看着她,长久地看着。晨光在她脸上镀了一层金边,她的眼睛里映着他的脸,苍白,疲惫,但有种他从未见过的坚决。
“好。”他终于说,“我们一起走。”
清辞笑了,眼泪却流得更凶。她胡乱抹了把脸,站起身:“我去找哑叔,看能不能弄辆板车。你躺着别动。”
她转身要出门,李浩忽然叫住她:“清辞。”
她回头。
“谢谢。”李浩说。
清辞摇摇头,推门出去。
门外是一条狭窄的走廊,堆满了杂物。哑叔不在,可能是出去弄吃的了。清辞走下楼梯,来到一楼。街上的声音更嘈杂了些,摊贩的叫卖声,行人的说话声,还有远处隐约的警笛声。
她正要出门,忽然瞥见墙角堆着的旧报纸。最上面一张是昨天的《苏州日报》,头版头条几个大字:
“昨夜沈庄发生枪战,三人死亡,警方全力缉凶”
下面配了张模糊的照片,是那间客栈的外景,门口拉起了警戒线,几个警察在维持秩序。
清辞的心一紧。她蹲下身,拿起报纸。
报道写得很简略,只说昨夜沈庄某客栈发生枪战,三名警察死亡,凶手在逃。警方怀疑是江洋大盗,已全城戒严,严加盘查。
没有提到她和李浩的名字,也没有提到箱子。
是白玫做了手脚?还是警方隐瞒了消息?
清辞不知道。但她知道,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。
她把报纸放回去,正要起身,忽然看见报纸下面压着一张小纸条。纸条很旧,边缘都毛了,上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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