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怒火,挤出一个近乎讨好的笑容,对白丽雅说:
“大丫头,咱自己家的事,关起门来咋说都行,何必让外人看笑话?
走,跟爸回家商量。”
白丽雅却报以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,声音穿透所有的嘈杂:
“事无不可对人言!
我白爸活着的时候,就把乡亲们当亲人,你们也是我的亲人!
给我爹立碑是天大的事,我就要请各位亲人一起参谋参谋!”
“对!我们一起参谋!”
“必须把这事说道清楚!”
这下,撵鸡的,追狗的,喂牛的,解手的,都围了过来。
一个个伸长了脖子,生怕错过一个细节。
连老母猪都从食槽里抬起头,
场面彻底被白丽雅掌控。
她目光一转,直指苟三利:
“我妈和这位苟爸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一家人。
可这‘一家人’怎么当的?
苟爸让我把抚恤金拿出来,给他儿子苟德东娶媳妇,给他闺女苟德凤安排工作。
我们姐妹俩,一分都花不着!”
“轰——!”
人群再次沸腾。
“赵树芬你糊涂啊!你对得起志坚吗?”
“结婚那天郝团长分得多明白,他们还敢惦记这钱?”
“老苟家就是一群吸血蚂蟥!非把白家吸干不可!”
眼看群情激愤,白丽雅图穷匕见,目光灼灼地盯着苟三利:
“话说千遍,不如实事一件!
苟爸,你对我们娘仨有没有半点真心,就看你的行动!
先说读书,我今年高一,我妹小学五年级。
我亲爹拼了命都想让我们读书。
你这后爹,今天当着乡亲的面,给句痛快话,让不让我们读?”
苟三利心里瞬间拨起了算盘:
两个丫头都上学,不仅赚不到工分,家里活谁干?
读书有啥用?还不如早点下地、嫁人换彩礼实在。
他自己的儿女都没读多少书,凭什么供这两个拖油瓶?
可……众目睽睽啊!
他嘴唇嗫嚅着,脑子里那点算计在巨大的压力下几乎死机。
就在这时,村长苟长富拨开人群走了进来。
他先是威严地扫视一圈,然后打着官腔:
“白家大丫头,咱们村的情况你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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