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上了一道奏疏,参劾了好几位朝中大臣,指控他们……唉,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。”
朱由检心中一沉。惠王这是站在了魏进忠一边。
张皇后却不动声色:“惠王爷说得是,朝中事非,我们妇道人家也不懂。只是臣妾想,熊经略远在辽东,若是真有要事奏报,皇上也该看看才是。毕竟辽东关乎国本,不容有失。”
这话说得合情合理。天启皇帝点头:“皇后说得对。魏进忠,熊廷弼近日可有奏疏?”
一直侍立在御座旁的魏进忠立刻躬身:“回皇上,熊经略确有奏报。只是……奏疏中涉及诸多事项,奴婢怕皇上劳神,正命人整理摘要,准备择日呈上。”
整理摘要,择日呈上——又是拖延之词。
朱由检知道,该自己出场了。
他站起身,举杯走到御座前,动作有些稚拙,但仪态端正:“皇兄,由检敬您一杯。愿皇兄身体康健,我大明国泰民安。”
天启皇帝看着这个年幼的弟弟,眼中露出温和之色:“由检有心了。起来吧。”
朱由检却没有立刻起身,而是仰头看着天启皇帝,眼神清澈:“皇兄,由检近日读史,看到唐太宗信任李靖、李勣等边将的故事。太宗皇帝说‘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’,所以才能平定四方。皇兄任用熊经略经略辽东,想必也是‘用人不疑’。”
这话说得天真,却正中要害。三位老王爷都微微颔首,连魏进忠也愣了一下。
天启皇帝笑了:“你小小年纪,倒知道这些。”
“由检愚钝,只是觉得熊经略在辽东辛劳,若是真有要事奏报,皇兄看了,他才能安心办事。”朱由检的语气带着孩童的直率,“就像由检在端本宫种菜,若是菜长了虫,也要及时告诉园丁,才能及时除虫。”
这个比喻简单,却形象。天启皇帝笑得更温和了:“你说得对。魏进忠,熊廷弼的奏疏呢?现在就拿来,朕看看。”
魏进忠脸色微变,但不敢违抗:“是,奴婢这就去取。”
他匆匆退下。殿内一时寂静。
客氏看了朱由检一眼,眼神复杂。张皇后则端起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,神色平静。
约莫一刻钟后,魏进忠捧着一份奏疏回来。奏疏装在黄绫封套中,封口完好——这说明还没有被拆阅篡改。
天启皇帝接过奏疏,拆开封套,展开细读。起初神色平静,但越读眉头皱得越紧。读到某处时,他忽然重重一拍桌子:“混账!”
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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