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是官兵!”
“完了完了!李二郎这回是捅了天大的篓子!”
村里的男女老少,乌泱泱跪了一地,头都不敢抬,空气里全是牙齿打颤的声音。
村东头的刘大娘跪在最前面,心里又怕又解气。
活该!让你偷我家鸡!这回被抓去砍头了吧!
她偷偷抬起眼皮,想看看李二郎被砍头前的惨状。
可她看到的一幕,让她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。
那个她以为要被砍头的败家子李怀安,非但没有被五花大绑,反而走在队伍的最中间。
他正对着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,一看就是大官的将军,指手画脚,唾沫横飞。
“大老爷,您看我这破院子,门被你们踹坏了,这得赔吧?上好的木门,少说五两银子!”
“还有我嫂子,吓得现在腿还软着呢,受惊抚恤钱,汤药钱,误工补钱,五十两,这价钱公道吧?”
李怀安的声音又高又亮,生怕别人听不见。
张烈被他吵得脑仁疼,却只是挥了挥手,示意身后的亲兵记录下来。
村民们跪在地上,一个个都傻了。
这是什么情况?
这还是那个见了赌坊打手就抱头鼠窜的李二郎吗?
他怎么敢跟官老爷这么说话?
官老爷……怎么还由着他?
李怀安的目光在跪着的人群里扫了一圈,很快,就锁定了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。
孙寡妇。
她把头埋得低低的,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。
李怀安眼珠子一转,突然一拍大腿,指着孙寡妇的方向,对张烈热情地介绍起来。
“哎,大老爷,您看那边那个大嫂。”
孙寡妇身体猛地一僵。
“那是我们村的孙二娘,人挺好的,就是有点小毛病。”李怀安装出一副很熟的样子。
“什么毛病?”张烈身后的亲兵下意识地问了一句。
“她吧,就爱帮邻居看着下蛋的老母鸡,看着看着,那鸡就看到她家锅里去了。”
李怀安说得云淡风轻,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趣事。
“尤其是别人家的鸡,下的蛋,她都觉得比自家的香。”
“噗!”
人群里,刘大娘没忍住,直接笑了出来。
周围的村民,也都想起了前几天孙寡妇偷鸡被抓包的难堪场面,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,肩膀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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