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对少将军做了什么?”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。
刀锋的寒意顺着脖颈直透心底,手臂伤口的疼痛也阵阵袭来,沈惜念却仿佛感觉不到。
她抬起眼,迎向章毅星那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,目光复杂难辨。
她声音有些沙哑,却异常清晰冷静:“有人给霍启明下了软骨散,混合了……极为霸道的媚药。”
章毅星瞳孔骤缩,持刀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颤。
沈惜念继续道,语速很快,“软骨散的药力,我刚才已经用金针暂时封住并引导化解了大半,她四肢应当已恢复些许知觉,但意识仍受药物影响。”
“麻烦的是那媚药,药性极为猛烈特殊,非寻常春药可比,不立刻疏导,恐伤及心脉根本。眼下……只能用最笨的法子,以冷水浸泡,强行压制、催发汗液,看能否将药性逼出体外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落在霍启明那张即使在昏迷中依旧难掩痛苦的脸上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:“只是……少将军这几日……正值‘葵水’之期,本就体虚畏寒。若再用冷水浸泡,寒气侵体,恐怕……会落下不小的病根。但为今之计,保命要紧,顾不得那么多了。”
“葵水”二字,如同惊雷,在章毅星耳边炸响。
他持刀的手一抖,刀锋在沈惜念颈侧划出一道极细的血线。
她知道了?
她怎么会知道?
这个秘密,除了已故的霍夫人、李妈妈和他,以及霍大将军,就连宸王都不知道。
这个女人……她才嫁进来多久?
她是怎么发现的?
还是说,这个女人只是在套他的话?
“你……”章毅星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,充满了杀意,“你胡说什么?什么葵水?少将军他……”
“章副将!”沈惜念打断他,声音陡然提高,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和一丝焦急。
“现在不是追究我如何得知,也不是隐瞒的时候。那媚药非同小可,再耽搁下去,药力攻心,霍启明轻则经脉受损,武功尽废,重则爆体而亡!你难道要看着他死在你面前吗?”
“爆体而亡”四个字,像一盆冰水,瞬间浇灭了章毅星心中翻腾的惊怒和杀意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。
“嗯……”霍启明意识地发出痛苦的呻吟,身体开始轻微地痉挛。
他脸上的潮红更深,呼吸越发急促。
“少将军!”
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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