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?”
“在我们中心,类似病例的五年存活率是85%。”他说,“但我要诚实地告诉您,即使手术成功,孩子未来的生活质量会受影响。不能剧烈运动,需要终身服药和定期复查,而且……预期寿命可能比常人短。”
85%。
比陈医生说的“存活率不高”,具体了很多。
“这种方案,需要去美国做吗?”
“前两次手术需要,第三次可以在有经验的亚洲中心完成。”Miller医生说,“但孕期监控和分娩最好在我们这里,因为我们有最完善的多学科团队,可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。”
“费用呢?”
“全部流程,包括您在美国期间的生活和医疗,大约需要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美元。”他顿了顿,“陆先生说费用不是问题,但我想您有权知道数字。”
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美元。
陆司琛说得轻描淡写,但这是一个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。
“我需要考虑。”我重复着今天说过无数次的话。
“当然。”Miller医生很理解,“我建议您和您的家人充分讨论。但请记住,如果您选择这个方案,我们需要在四周内开始准备。这是时间窗口。”
挂断电话后,我再也睡不着。
我打开电脑,搜索“单心室修复路径”。医学论文、患者论坛、幸存者博客……我看了三个小时,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。
我看到了希望,也看到了痛苦。
看到那些术后孩子天真烂漫的笑容,也看到父母深夜在论坛上倾诉的焦虑和恐惧。
清晨六点,手机又响了。
这次是陆司琛。
“Miller医生联系你了?”他问。
“嗯。”
“你怎么想?”
我没回答,反问:“你为什么会想到联系他?你不是应该劝我放弃吗?那才是最理性、最经济的选择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长到我以为他挂了。
“因为昨晚我做了一个梦。”陆司琛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得不像话,“我梦见很多年前,沈念离开我的那天。她哭着说‘陆司琛,你永远不懂什么是失去’。”
他顿了顿:“现在我想,我可能开始懂了。”
“所以这是为了沈念?”
“不。”他说得很坚定,“是为了你,为了孩子,为了……那个可能存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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