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,书房门口彻夜有两个小厮守着,他们证实,昨夜无任何人进出过书房。”
陈墨川没急着反驳。
他先走到书案前,仔细看刘玉辉的尸体。
五十上下年纪,面容清瘦,此刻嘴唇泛着乌紫色,确是中毒之相。
眼睛半睁着,瞳孔已经散了。
身上锦袍齐整,无撕扯痕迹。
他又低头看那本落在地上的册子。
是本《大夏刑典》,翻到中间某页,纸角微皱。
“刘大人....”
陈墨川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:
“在下不才,当有几个疑问。”
“不知刘大人是否能一一解答?”
刘能眉毛一挑,老子身经百战多年,查过的凶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!
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配和老子讨论案情?
要不是中郎将在此,你那骚婆娘与六皇子搭上关系,平日老子连正眼都懒得瞧你一眼。
也罢,看你今日能说出什么花来!
“自然能解答...”
“第一,刘郎中既是头风发作疼痛难忍,为何要穿戴如此齐整才来自尽?”
“常理而言,病痛折磨下之人,多着寝衣,披发跣足,哪有心思将发髻束得一丝不苟,锦袍玉带穿戴周全?”
刘能眉头微皱,却还是不屑给出解释。
“自杀之前,想给自己留份体面,这难道也不成?”
陈墨川没有争辩继续道;
“第二,”陈墨川指向地上那本册子....“
“此书落处离刘郎中左手三尺有余。”
“若他是服药后痛苦挣扎,失手将书碰落,该落在手边或椅下,怎会甩出这般远?”
“倒像是……”
陆长风一听面露疑色道;
“像是什么?”
“像是有人从他手中抽走书册,不慎落地,仓促间未及拾起。”
一言既出,满室皆静。
刘能瞪圆了眼道:
“陈墨川!你胡咧咧什么?”
“难不成我与大人都看走了眼?”
陆长风却笑了,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:
“陈百户的意思是,此屋并非完全封闭?”
“还有第三人出入现场?”
“可门窗皆从内闩死,你我都查验过。”
“门窗是从内闩死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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