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张绥之却撅起了嘴,凑到姐姐身边,压低声音,带着促狭的笑意:“我的好姐姐,你还看不出来吗?木靖大哥这分明是‘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’!搞这么大阵仗,请这么多年轻子弟,我看啊,主要是为了名正言顺地邀请姐姐你出去走走,顺便让木家的人悄悄相看相看你这位未来的主母呢!”
张雨疏被说中心事,顿时羞得满面通红,举起手中的画笔作势要打:“小混蛋!你……你再胡说八道贫嘴,看我不撕了你的嘴!”
张绥之一边灵巧地躲闪,一边继续笑嘻嘻地“劝进”:“哎哟,姐姐饶命!我可没胡说!你想想,木靖大哥年纪不到三十,已是五品同知,深得木府信任,前途不可限量!人品端方,性情温和,这样的乘龙快婿,姐姐你还犹豫什么?我看啊,你就从了吧!”
第二天清晨,二月的风还带着料峭寒意,却掩不住张府门前的融融暖意。张雨疏悉心装扮,一身最心爱的藕荷色缕金百蝶穿花云锦袄裙,外罩一件雪白无瑕的狐裘斗篷,衬得她面若芙蓉,亭亭如玉。张绥之则是一身雅致的青衿圆领袍,头戴方巾,更显俊秀文雅。花翎与阿依朵也换上了崭新的汉家衣裙,虽有些不习惯地扯着宽大的袖子,但脸上满是新奇与兴奋。
木靖的马车准时抵达府门,他今日身着象征五品武官的熊罴补子绯色官服,腰束金带,显得英武不凡。见到盛装打扮的张雨疏,他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,笑着拱手,语气温和而真诚:“雨疏妹妹今日真是光彩照人,将这晨曦都比下去了。”说罢,他极为自然地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搀扶张雨疏登上马车,举止间充满了绅士风度。张绥之在一旁瞧着,嘴角噙着笑意,带着两个东张西望的义妹上了后面一辆小车。
马车驶向城郊,不多时,便抵达一处名为“沁芳园”的雅致庄园。但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,小桥流水环绕其间,虽处边陲,却颇有江南园林的韵味。一片开阔的草地上,已有数名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女正在玩锤丸,彩球飞舞,笑语嫣然,周围侍立着众多手捧暖炉、点心的侍女。而在不远处设好的座椅区,一人尤其醒目——木玄霜一身六品武将的彪纹青袍官服,正端坐在椅上,腰背挺直,面容清冷,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。
见到张绥之一行人到来,木玄霜的目光扫过,最终落在张绥之身上,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,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清冷:“哟,我们的小神探也来了?这沁芳园的风雅,怕是比不得案发现场来得有趣吧?”
张绥之脸上一热,忙上前规规矩矩行礼:“木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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