晞伸出手指在铁锁上面按了按,直接就把铁门打开了,静悄悄进了墓园,谁都没有惊动。
冬日凌冽的冷风吹着他那件黑色的过于宽大的风衣,鼓荡着衣摆如同一只受伤的黑色大鸟。
一人一狗上了山。
梵晞母亲的埋葬之处,在公墓的一处山岗之上,这里视野很好,抬眼便可见清市林立的高楼大厦,车马声如同从尘世中传来,回眸一看,远处是清市的万家灯火,笼罩在一片雾霾重重的晴光底下。
而母亲的气息,在她逐渐接近墓地的时候,便越来越浓。
三年前,面对母亲的死去,梵晞也只能是悲伤、沉痛,想要着手调查,却又无从查起,当时她自己身上也背负着一些事,千头万绪,她只不过是个普通人------而现在,梵晞知道,母亲过得其实也挺好。
站在墓前,看着墓碑上母亲的名字以及她的黑白头像,那熟悉的温和而坚毅的笑容,梵晞也勾起嘴,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。
三天了,师父,妈妈,好想你啊。
忽然,梵晞在墓前蹲了下来,对着坟墓后面的石板,找到一条缝隙,然后从一边的柏树上折下一根树枝,插入缝隙,把石板往上挑。
“啪”树枝断了。
梵晞又换一根树枝。
“啪”树枝又断了。
梵晞再换一根树枝。
终于,压着坟墓的石板被挑了起来,露出里面的盒子,三年的时光,木头盒子已经微微有些腐烂了,盒子里面只有一套苏晚汀旧时穿过的衣服,以及一条丝巾。
梵晞打开盒子的其中一个隐藏隔层,取出里面藏着的一个小纸条。
这是苏晚汀的遗嘱,只不过当年梵晞以为没什么用,就让母亲带了去了。
现在看来,母亲还是挺有先见之名的。
梵晞把遗嘱放在病员服口袋里,尔后放回盒子,重新盖上石板。妈妈,虽然你现在也过得好,但该要的尊严我还是会帮你讨回来的。
“梵晞!”
身后传来一道女人声音。
仅听到这个声音,梵晞的眉间一蹙,内心涌起一阵反感,但很快又归于沉寂,她淡淡回过身,果然看见白璇那张老白莲般保养很好的脸。
“梵晞,你果然在这里。你爸爸还在四处找你,但我知道,你肯定在这里。”白璇扬着笑脸说。
她裹着一件奶白色的水貂皮草大衣,里面搭着墨绿的高领羊绒衫,一条精致的毛衣链,戴着一双皮手套,提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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