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这页面看着,居然好像还能救一下。
南目那音虽然心情突然变糟糕,分寸还在。
她说:“抱歉。”
目光转向坐在对面的男人,但一触即分,表达出足够符合年龄的含蓄。
接着,用全套敬语说:“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忙,可以请您现在先行离开吗?”
疑问句,但陈述语气;
敬语,但后半截祈使。
天草石介知事不自觉的用拇指抵住了虎口,也不确定自己看着她这段时间到底想了些什么。
但回神时,人已经下意识听话的站起来了。
那边,南红小姐对此一无所知,依旧用那种自觉礼貌,实则漫不经心的态度颔首道:
“感谢您的体谅。”
天草石介觉得挺可笑的。
礼仪是这样的东西吗?
她的长辈是怎么教她的?
她的同伴又是怎么互相勉励相处的?
就放任她——
放任她产生这样松散的认知,放任她生出这种,这种仿佛自己纡尊降贵做一做,他人就会诚惶诚恐的接受傲慢认知。
就别说当事者了,南红长大这许多年,公共的社交场合也去过不少了——
当事者无言,旁观者也没一个站出来指摘她一下吗?
但南红在看着他。
神色礼貌,内在漫不经心——
超过半分钟后,可能还有些不耐烦。
于是天草石介说:“……是我打扰了。”
南红笑了笑,再次颔首,道:“再会。”
笑容里有一些幻觉般的赞许,让天草石介没由来的,想到一些在熟人处看到的照片。
南红年纪不大,基本都和同龄人一起出现,偶尔还会带着些更小的小孩。
她在照片的角落里微微躬身,一手端着盘子,一手拍小孩的头。
亲昵,但像拍小狗。
现在这份赞许,更是傲慢的毫无来由——
她看着他起身,就像是看到桌上那只普通的粗瓷茶盏,自觉生出了五彩的鹧鸪纹。
天草石介也觉得挺离谱的,但哪怕只过去十几秒,一旦他想回忆刚才那个画面,就只能不受控制的,先自我代入一个被物化过的视角。
“……再会。”
男人说着同样的话,起身离开庭院。
他能感觉落在背后的眼神,没多停一秒就直接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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