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门内外侍立的宫人齐齐一颤。
沈佑歌脚步微顿,抬眸望向那扇沉沉殿门,她急忙加快脚步走了进去。
张灵枢又深跪一礼,“陛下,皇后娘娘,微臣绝无恶意啊!!”
皇后气得指尖都在发颤:“你们都聋了吗?!把这庸医拖下去!乱棍打死!!”
谢胤眉宇间压着不耐与躁郁,抬手制止:“皇后,慎言。”
“陛下!”皇后眼眶泛红,声音里带了哽咽,旋即猛地转向刚进门的沈佑歌,语气尖锐,“你来做什么?!”
沈佑歌敛裙垂首,依礼深深下拜:“妾身拜见陛下,陛下圣安,拜见皇后娘娘、贵妃娘娘。”
韦贵妃轻轻一嗤,绢帕掩唇:“沈才人倒是会挑时辰。”
“可不正是,”叶容华瞥来一眼,语带讥诮,“太子殿下病重,姐妹们天未亮便在此候着了,偏才人心宽,这时辰才姗姗来迟。”
沈佑歌无心与她们口舌纠缠,目光早已落向床榻,她径自上前,伸手轻触太子滚烫的额头,心下一沉,暗叫不好,她疫情期间发烧,也没烧成这样过啊??
“你做什么?!”皇后忽然起身,鬓边步摇乱颤,“沈佑歌!谁准你碰我皇儿?!”
谢胤声线一沉:“皇后。”
短短二字,却似冰层裂响,皇后咬住下唇,指尖深深掐进掌心。
沈佑歌收回手,转身面向帝后,语速平稳却清晰:“陛下,娘娘,殿下高热已持续多久?可曾用过何种汤药,施行过何种治法?”
她目光扫过地上仍跪着的张灵枢,又看向面色灰败的胡院正:“太医院既已束手,可否容妾……细问这位太医方才所献之法?”
殿内霎时一静。
韦贵妃眼神危险,叶容华和其余嫔妃全都面惊讶,皇后更是不可置信地瞪视着她。
谢胤的目光在沈佑歌身上停留良久:“你……还通晓医理?”
不知为何,眼前这个往日里胆小怯懦,连疼痛都畏惧的小女子,此刻站在这压抑的殿中,眉目沉静,竟让他无端生出几分或可托付的错觉。
谢胤心下自嘲,面上却未显露,只沉声答:“已近两日一夜,太医院束手无策,至于这位张太医……”
他语气突然冷了下来:“他所言之法,实不堪入耳。”
沈佑歌瞥了一眼跪地颤抖的张灵枢,心中已有计较,继续问道:“陛下,妾身亦有一法……或许,正与张太医所思不谋而合。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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