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情内情。所有罪责,罪臣一人承担!”
他说得情真意切,仿佛真的是幡然悔悟,大义灭亲。但崔一渡知道,这背后是魏太师的手腕,牺牲一个赵承业,保住整个魏党。
“赵大人既然自首,本王自当秉公处理。来人,将赵承业押下,收监候审。”
衙役上前,将赵承业带了下去。堂下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看着崔一渡,等待他下一步动作。
按照常理,赵承业自首,此案就可以结了。主犯赵正恪已死,从犯周正德、陈忠和、赵承业都已认罪,赃款也追回大半。整顿盐政的目的已经达到,该收网了。
但崔一渡知道,真正的较量,现在才刚刚开始。
崔一渡站起身,走到堂下。他没有看那些跪着的官员,也没有看那些惶恐的盐商,而是走到那五个盐工代表面前。“老人家,赵正恪克扣你们的工钱,逼死你的儿子,现在他死了,周正德、陈忠和、赵承业也都认罪了。你们觉得,公道讨回来了吗?”
老盐工颤巍巍站起来,老泪纵横:“殿下……草民……草民不知道。草民只知道,儿子回不来了,日子……还是难过。”
“是啊,日子还是难过。”崔一渡转身,面对所有人,“赵正恪死了,周正德下狱了,陈忠和认罪了,赵承业自首了,但舜东的盐政,真的清了吗?灶户们能吃饱饭了吗?盐工们能拿到应得的工钱了吗?百姓们能买到便宜干净的盐了吗?”
他声音不高,却字字敲在每个人心上。
“没有!”崔一渡自问自答,“因为真正的罪魁祸首,还躲在后面,逍遥法外!”
堂下一片死寂。有人隐约猜到了他指的是谁,但不敢说出口。
崔一渡走回主位,从案上拿起那封魏太师亲笔信。“本王这里有一封信,是魏太师写给赵正恪的,”他展开信,朗声读道,“‘盐税之事,务须妥善。若有纰漏,尔自负之’落款,魏仲卿,盖有私章。”
他将信展示给众人看:“这封信,是在赵正恪书房密室里找到的。笔迹是魏仲卿的,印章也是他的。赵正恪一个商人,为何会有当朝太师的亲笔信?信中‘盐税之事’指的是什么?‘务须妥善’又是何意?”
他看向陈忠和:“陈大人,你方才说受贿的银子送给了魏太师。那你可知道,赵正恪与魏太师之间,还有这样的信?”
陈忠和摇头:“臣……臣不知。”
“那你可知,”崔一渡又看向赵承业被带走的方向,“赵正恪,每年给魏太师送多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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