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污垢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脱落,在地面留下一串脚印。他走到窗边,推开窗子,晨风灌进来,吹散了屋里的怪味。
“有什么特别的感觉?”秦东俞问。
“就是……轻。”秦凌峰想了想,“像身上少了什么东西。”
他活动了一下手臂,关节发出细微的“咔哒”声,清脆利落。一种说不出的力量感在肌肉深处涌动,像是平静水面下的暗流。
父子俩前一后出了屋子。清晨的院子里还蒙着薄雾,草木叶片上挂着露珠。秦凌峰习惯性地走向院角那棵老槐树——这是他三年来养成的习惯,每天睡醒总要来这儿试试手。
这棵树被他“糟蹋”了三年。树干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掌印、拳印,有些已经随着树皮生长变得模糊,有些还清晰可见。
秦凌峰站到树前,和往常一样,张开右手按在树干上。他没用力,只是随意一抓——
“嗤啦!”
树皮应声撕裂。
不是被抓下来一块,而是像撕纸一样,整片树皮被扯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。木屑和树汁溅出来,沾了他一手。
秦凌峰愣住了。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又看看树干上那道新鲜的伤口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这不对。
他昨天还试过,要费很大劲才能抓下拇指大的一块树皮。可现在……刚才那一下,他根本没用力。
他下意识地右手成掌,对着树干轻轻一刺——
“噗!”
手掌如刀切豆腐般,整只右臂直接贯穿了树干!
秦凌峰瞪大眼睛,缓缓抽回手臂。树干上留下一个碗口大的窟窿,透过窟窿能看到后面的院墙。木屑簌簌落下,晨光从窟窿里透过来,在地面投下一个光斑。
他沉默了两秒,然后右手握住树干,五指收紧——
“起!”
整棵大树剧烈摇晃,树根处传来“咔嚓咔嚓”的断裂声。泥土翻卷,碎石飞溅,粗壮的根须一根接一根从地底被强行拔出。秦凌峰腰身一挺,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如钢索——
轰!
三丈高的大槐树被他单手从地里拔了起来!
树根上还带着大块泥土,根须在晨风中无力地摆动。整棵树在空中微微摇晃,树叶哗啦作响,像是发出了最后的悲鸣。
秦凌峰单手平举,将这棵至少千斤重的大树稳稳托在空中。手臂笔直,纹丝不动。
院子里一片死寂。
秦东俞站在屋檐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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