滞住了。
李繁宁噌地从座上站起来,就连延德帝也抓紧了座椅扶手,神色峻肃。
但下一刻,裴序猛地拽住缰绳,硬生生将那失控的马调转了个方向。
马蹄在沈骤头顶上方落下,沈骤死里逃生,捡回了一条命。
李繁宁肩颈一松,悬起的心落了下去。
皇后生辰险些闹出人命,周遭声音杂乱,唏嘘不已。那边萧贵妃也捂着心口怪责道:“这裴都尉……”
旁边的延徳帝却没有出声,他面上看不出情绪,视线久久落在马球场上,半响道:“摆驾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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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曲荷园,皇宫的跸道严肃又安静。移驾的路上,延德帝一言不发,把这种无声衬得更加沉重。
平日陈錺还能扯几句闲话,但眼下他亦是沉默,主仆二人回到紫宸殿,面上皆是凝重之色。
宫殿里老太监擦拭着花瓶,见主子回了,便命人将备好的汤茶奉上。
往常都是陈錺侍奉用茶的,但今日他顾不上殷勤,憋了一路,延德帝刚一落座,他就颤声道:“圣上,这个人,他实在、实在是……”
太像,太像了。
延徳帝眉头微沉,道:“去查。”
“诶、奴才这就去!”似乎就在等这一句,陈錺得了吩咐,迫不及待退了下去。
宫殿里又静了。
老太监把揭开茶盖,飘出一阵凝神静气的清香。
延德帝没动,盯着那上头漂浮的茶叶看了许久,才说:“当年,那孩子的马术,是朕亲自教的。”
老太监叫吕成顺,打小就侍奉延德帝,要说这宫里,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皇帝。
若不是前两年不慎从台阶跌下摔坏了脚,轮不到陈錺到御前伴驾。
听皇帝这回忆旧人的口吻,便知他心里不好受,吕成顺道:“老奴记得,谢大公子学得快,圣上每回教他骑马,都高兴。”
“他打小就聪明,学什么像什么,谁做他的老师都高兴。”
延德帝说罢,捏了捏鼻梁长叹一口气:“刚才裴序下手不轻,叫个太医——”
他停顿须臾,语气里少了念旧的温情,“给沈氏子瞧瞧。”
另一边,沈骤已经扶着腚从太医院出来了。
与此同时,有个圆润的男子被架着抬了进去。他脑袋上缠了一圈布袋,依稀可见血迹。
两拨人擦身而过,沈骤回头瞥了眼,沈琅搀着他,低声说:“我见过这人,他方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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