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纪录片导演,常年和各类设备打交道。我知道一些基础的技术手段。
我插上一个空白U盘,尝试进入系统的安全模式。秦昼的IT团队很厉害,但他们在设计系统时,可能低估了一个纪录片导演的技术焦虑——我们常年在野外拍摄,早就学会了自己解决设备问题。
二十分钟后,我绕过了一层基础权限。
在一个隐藏分区里,我找到了名为“晚意数据库”的文件夹。
点开。
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子文件夹,按年份分类,从2005年(我12岁,秦昼11岁)开始,一直到今年。
随机点开2007年的文件夹。
里面是照片扫描件:我初中时的作业本、考试卷、涂鸦画。每张图片都有详细的元数据:拍摄时间、地点、内容描述。
甚至有一张我咬过一口的苹果的照片——真的就是字面意思,一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,放在课桌上。描述写着:“姐姐课间加餐,苹果品种为红富士,咬痕特征已记录。”
我快速滑动鼠标。
2009年文件夹:我开始留长发的照片,第一支口红的颜色试色卡(他居然做了色卡),高中录取通知书的扫描件。
2012年文件夹:我和同学逛街时被偷拍的照片——角度隐蔽,显然不是摆拍。我试穿一件连衣裙的背影,标签备注:“姐姐适合宝蓝色,显白。”
2015年文件夹:我大学宿舍的书架照片,每本书的书名都被识别录入。我喝过的饮料瓶——空的,放在垃圾桶边,也被拍了。
越往后,数据越详细。
2018年,我开始拍纪录片。文件夹里有我所有作品的场记单、拍摄计划、甚至一些未公开的素材片段。
2020年,我在纽约。文件夹里有我公寓窗外的街景照片,每天一张,持续了三个月。备注:“姐姐窗台上的多肉植物今天长出新芽。”
2022年,我妈去世。文件夹里有葬礼的照片,有我哭红的眼睛特写,有我在机场告别时的背影。
最后是今年,2023年。
最新的文件更新时间是昨天。内容是我在玻璃花园拍摄植物的照片——显然来自监控摄像头。备注:“姐姐今天在花园待了两小时十七分钟,情绪稳定,专注度良好。”
我关掉文件夹,手在抖。
这不是爱。
这是……数据采集。
秦昼用十八年时间,建立了一个关于我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