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着图纸,和张师傅一起在老宅里转了一圈,逐一对各个房间的破损情况进行确认。他时而弯腰查看梁柱的朽坏程度,时而抬手触摸屋顶的瓦片,时而用卷尺测量着什么,嘴里时不时和张师傅交流着,语气专业而严谨。
苏晚整理好古籍,走到东厢房门口,正好看到埃利亚斯和张师傅站在屋檐下说话。东厢房的屋檐有些倾斜,几根椽子已经明显朽坏,上面的瓦片也掉了不少,露出了里面的木梁。
“张师傅,这里的椽子必须全部更换。”埃利亚斯指着屋檐上的椽子,语气坚定,“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和老宅同款的老杉木,纹理和密度都和原来的一致,你让人尽快换上,避免下雨漏水,进一步腐蚀梁柱。”
张师傅点了点头:“没问题,埃先生。不过这椽子更换起来有点麻烦,需要搭脚手架,可能得花上一两天时间。”
“没关系,安全第一,质量第一。”埃利亚斯说道,“还有,屋檐下的那些雕花雀替,虽然有些破损,但尽量修复,不要轻易更换。这些都是老工艺,换了就没那味儿了。”
张师傅愣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埃先生懂行啊。说实话,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待见这些老玩意儿了,觉得又麻烦又不值钱,没想到您还这么看重。”
埃利亚斯的目光落在那些雕花雀替上,眼神里带着一丝敬意:“这些都是祖辈留下来的智慧和手艺,不能丢。一栋老宅,不光是钢筋水泥,更是文化和记忆的载体。”
苏晚站在门口,听着两人的对话,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。她没想到,这个有着北欧血统的男人,竟然比她还要懂老宅的价值,比她还要珍视这些传统的工艺。之前的忐忑和不安,在这一刻悄然消散了不少。
就在这时,一个年轻的工匠拿着一把斧头,走到了东厢房的窗棂前,抬手就要往下砍。
“住手!”苏晚惊呼一声,快步冲了过去,一把拦住了他。
年轻工匠被吓了一跳,手里的斧头停在半空中,疑惑地看着苏晚:“苏小姐,怎么了?这窗棂都朽坏了,留着也没用,砍了换新的啊。”
“不能砍!”苏晚的声音有些激动,脸颊因为着急而涨得通红,“这窗棂是百年前的老物件,上面的雕花是我奶奶亲手描的金,就算朽坏了,也能修复,不能就这么砍了!”
年轻工匠皱了皱眉:“苏小姐,这窗棂都烂得差不多了,修复起来比换新的还麻烦,而且修复后的牢固度也不一定有新的好,何必费这个劲呢?”
“这不是麻烦不麻烦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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