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面食特有的甜香。他停下脚步,买了两个热腾腾的素馅包子。摊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,找零时笑眯眯地说:“小哥,脸色不太好哇,可是被河边的案子吓着了?喝碗热豆浆定定神吧?”
沈清涟微微一怔,看着老太太关切的眼神,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。他摇了摇头,唇角牵起一个极淡的、几乎看不出的笑意:“不必,多谢婆婆。”
他拿着温热的包子,走到不远处河边的石栏旁,慢慢吃着。包子的味道普通,却带着人间的烟火气,暂时驱散了他口中残留的血腥与腐朽味道。他看着河面上来往的乌篷船,听着船夫粗犷的吆喝,以及远处街市传来的、隐约的嘈杂人声。这些鲜活的声音、气味和景象,是他对抗眼中那个灰暗诡异世界的唯一慰藉。
正出神间,一个略带戏谑的清朗声音在他身后响起:
“哟,我们沈大人这是又在体察民情,还是借吃包子凭吊亡魂呢?”
沈清涟没有回头,继续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包子,才淡淡道:“顾千帆,你很闲?”
来人转到他的面前,一身墨蓝色劲装,勾勒出挺拔矫健的身姿,腰间佩着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刀。他看起来比沈清涟年长几岁,眉目俊朗,嘴角习惯性地噙着一抹懒洋洋的笑意,正是镇妖司的七品缉事,顾千帆。
“闲?” 顾千帆夸张地叹了口气,“我的沈大人,您老人家一句话,我们镇妖司跑断腿。沿河搜了大半天,刚有点眉目,就听说您这边已经把案子断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。这不,赶紧过来聆听教诲,顺便蹭个早饭?” 他说着,目光扫过沈清涟手中剩下的那个包子,毫不客气地拿了过去,咬了一大口。
沈清涟看了他一眼,没说什么。顾千帆是他在官场中为数不多能称得上“朋友”的人。此人看似玩世不恭,实则心思缜密,身手不凡,镇妖司的许多棘手案子,都有他的身影。两人因几桩合作而相识,久而久之,便有了这份默契。
“有发现?” 沈清涟问。
顾千帆几口吃完包子,拍了拍手,脸上的嬉笑之色收敛了些:“上游三里,有个废弃的义庄。里面……不太干净。有剧烈打斗的痕迹,还有这个。”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碎片,递给沈清涟。
那是一小块深蓝色的布料边缘,材质普通,像是力夫或船工常穿的粗布。但吸引沈清涟目光的,是布料上沾染的一点已经干涸发黑的黏稠液体,以及液体中夹杂的、几不可见的细微金色粉末。
沈清涟接过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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