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身为仙举探花,金丹修士,深知道佛两家在某些根本理念上的差异,生怕女儿过早去接触,乱了道心。
“爹爹——”
林黛玉闻言,那罥烟眉微微挑起,眼中闪过一丝灵动的狡黠,显然并不是太赞同。
于是竟反驳道:
“您这话可叫人糊涂了。”
“安妮师父如今连教习都未曾开端,女儿连仙道之门朝哪开都尚未可知,您倒先断个‘无益’?”
“岂不闻古人云‘未见全牛而议庖丁’?”
“您那般武断,终究是早了些。”
“再者,读书明理,触类旁通,女儿以为,开阔眼界总非坏事。”
她言辞清晰,逻辑分明,一时间竟让林如海语塞,不知从何驳起。
“你呀……”
看着女儿那恢复了几分往日伶牙俐齿的模样,林如海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无奈,只得摇头苦笑着。
毕竟他知道自己这女儿心思玲珑,口齿伶俐,若是真个辩论起来,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未必能占多少上风。
他遂决定不再纠缠于书本之事,转而准备说起今晚前来真正的目的。
所以,他稍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,神色变得有些复杂,沉吟了片刻,才缓缓开口道:
“玉儿,为父今晚过来,是有一件紧要事情,要跟你仔细分说。”
“此事……”
“或许会让你心中不快,但你需明白为父的苦衷,切莫……切莫怨怪爹爹。”
很难得地,他的语气里竟带着几分艰难与不易察觉的愧疚。
“嗯?”
林黛玉是何等聪慧敏感之人,见自己父亲神色凝重,语气低沉,心中便是一紧。
随即她缓缓坐直了身子,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手中的素白绢帕,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并轻声道:
“爹爹这话倒是多心了。”
“女儿深知爹爹一向疼爱女儿,所做之事必是为女儿考量,女儿哪里就敢存什么怨不忿的心思?”
“爹爹但说无妨。”
话虽如此,她那微微颤抖的指尖,却泄露了她此时内心的不安。
“……”
林如海看着女儿强自镇定的模样,心中更觉酸楚。
但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做,于是他顿了顿,仿佛在酝酿些什么,终是不得不开口叹道:
“昨日……”
“你外祖母史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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