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都有一个疑惑,阿琳在台下的演奏和在台上的弹奏总是有着细微的不同。
可就是这些细微的不同让阿琳在舞台上的表现力以倍数增强。
昨晚听阿琳演奏到这里她还没有什么特别感觉。
而此刻她只觉得音乐画面已经和昨晚完全不同。
阿琳到底是怎么做到的。
唐小星真的不理解,她所了解的是大多数演奏者在台下和台上的演奏基本是一致的。
即便舞台现场气氛会让演奏者获取临时的状态加成,可此刻这考级现场所有人加起来不过八个。
太强了.
“噹!”
当再现部的主题动机重现时,小车加大了手指力度。
触键更显凝练的同时,她的左手和弦也更加稳固。
大悲壮的旋律进入前进式的附点节奏,可没有撕心裂肺的悲恸,只有淬炼后的沉锐。
短促的休止符被留白得恰到好处,如同利刃出鞘前的屏息。
李安听到这里忽然笑了一下,在旁人看来应是有点莫名地看向了坐在斜侧的王小虎。
他心想莫不是因为谈了恋爱?
情感向来是艺术工作者的灵魂引擎。
对于一名钢琴演奏者而言,它既是音乐与听众产生共鸣的核心介质,也是演奏者突破技术的关键。
本质上是人与乐相互成就的边界拓展。
如果技术是演奏的骨架,那情感就如血液。
这一点李安深有体会,在与陈璇邂逅之后,他在演奏一些抒情段落时他会不由自主地让自我情感作为主导。
直白点讲就是音乐的呼吸变了。
真正的情感投入,能让每一个乐句都带上轻重缓急的呼吸,让听众感受到音乐背后的温度。
就如此时此刻。
贝多芬的悲怆主题在小车的指下已经并非单纯的悲,而是包含了一种从抗争,到隐忍,再到释然的复杂情绪。
这种维度的情感表达在小车之前演奏的悲壮中是没有的。
李安了解小车。
小车不喜欢空弹,所以若是没有明确的感受指引,那现在他听到的绝不可能是这样的音乐。
这个问题他和陈璇昨晚睡觉前还聊了聊。
陈璇问他没有乔治桑的话,肖邦的历史成就能不能达到今天的高度?
李安觉得这话是有道理的,就像没有遇到克拉拉的勃拉姆斯,还能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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