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九方泽,他的面色明显比之前更加凝重。梧惠和莫惟明交换了一个眼神,立刻一左一右,迅速将他带离了甲板。在这个过程中,九方泽没有反抗,就已算得上是配合了。
回到船舱,三人找到一处狭小的杂物间。莫惟明反手谨慎地锁好门,并刻意远离门缝站立,以防隔墙有耳。
梧惠率先开口,声音压得很低:
“看羽刚才那个反应,她显然是不知道徵也在这艘船上的……”
莫惟明眉头紧锁:“我们同样也不知道她会在这里。总不能是玉衡卿那个女人……终于疯到要把自己最亲近的徒弟,也推到风口浪尖上了吗?”
“我想应该不是。”梧惠否认。
九方泽的语气,倒是不带丝毫转圜余地:“不管乐正氏究竟有什么目的。如果她或她的人试图妨碍我,我没有理由客气。还有,徵竟然真的来这里谋生路了吗……”
莫惟明深吸一口气,似是有些无奈。
“我们和他私下,算有些交情。我也算是被请到戏楼里,给他们的人治过病的。先前他对我们透露,他是暂时为殷社工作……可能是有自己的目的。至少他声称,他从未背叛过自己的家人。”
九方泽对此并不在意,只是冷冷道:“我不管他们师徒几人之间,到底有多少弯弯绕绕的心思和苦衷。我只知道,任何人,以任何理由妨碍我,都不行。”
他们已经算是很了解九方泽的性格,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。
梧惠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。她脱口而出:
“难道……徵会跟着殷社的船队前往南国吗?”
莫惟明沉吟片刻。“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但为什么?殷社能给他什么?”
梧惠则答:“因为南国……那里或许存在能彻底治疗她记忆问题的办法?徵一直想治好云霏的病,这可能是他无法拒绝的条件。我是瞎猜的……就算不是为了云霏,也可能是为了羽?她失忆的情况,也一直没有好转吧?也许有不用埙那样的法器,就能调理好的办法。”
莫惟明不得不提到一个梧惠一段时间内,不想听到的名字。
“欧阳启闻……不是已经证实,她已经把很多人忘记了吗?”
九方泽忽然敏锐地说:“若此事是真,她倒是还记得大小姐——还有梧小姐。”
莫惟明也想起来了。“的确?我记得,刚才发生争执的时候,她只对梧小姐一人言辞激烈。看来,她对我和九方先生印象不深——也可能我们于她而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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