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安稳过了几日,一日清晨,
坤宁宫东暖阁内帐幔低垂,熹微的晨光透过纱帐,洒下淡淡的光晕。
精力旺盛的朱由校其实早已醒来,却懒洋洋地不想动弹,手臂稳稳地环着怀中仍在熟睡的温香软玉。
张嫣睡得正沉,昨夜……嗯,这几日确实累着她了。
她侧蜷在他怀里,乌发如云铺散在枕上他的臂弯间,脸颊贴着他胸膛,呼吸匀长轻细,长睫安然覆下,褪去了白日里的端庄持重,全然是少女毫无防备的娇憨模样。
朱由校正欣赏着这难得的静谧晨光,却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动了动,嘤咛一声,似乎将醒。
她无意识地在他胸前蹭了蹭,像只寻求温暖的小猫,然后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
初醒的眸子带着朦胧的水汽,怔怔地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脸颊迅速飞起两团红云。
“夫……夫君醒了?”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,试图起身,却被揽得更紧。
“还早,再躺会儿。”朱由校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,慵懒而磁性。
张嫣却似乎想起了什么,稍稍撑起身子,隔着纱帐望了望窗外的天色,犹豫了一下,还是轻声开口道:“夫君,你……今日不处理朝事吗?”
她说着,还努力想让自己的表情严肃些,但眼底残留的睡意和那不自觉微微蹙起的秀气眉头,却透着一股初为皇后、试图履行“劝谏”职责的可爱笨拙。
朱由校闻言,动作一顿,低头看着怀里一脸“我很严肃我在劝谏”的小皇后,额角忍不住滑下几道看不见的黑线。
好嘛,这才成婚几天?温柔乡还没捂热乎呢,小妮子就开始操心起“君王不早朝”的问题了?
这劝谏的基因,难道是刻在贤后骨子里的?
张嫣啊张嫣,历史上你倒是没少劝,甚至不惜以死相争,可结果呢……他心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些好笑,又有些感慨。
朱由校心里暗自腹诽,这能怎么办?
总不能告诉她,朕有系统兜底,又有一帮死忠的系统官员和将领盯着,朝堂诸事皆有章法,大半事务根本不用朕事事亲力亲为,不用像老祖宗朱元璋那样每天起得比鸡早、睡得比狗晚?
不过,这话肯定不能说。
看着张嫣那一副努力摆出的“贤后”姿态,朱由校忽然觉得,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。
作为后世之人,他见过太多女性被“独立”口号裹挟又反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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