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准的雅言高呼:“大秦皇帝陛下万年!大秦江山万年!”
在这咸阳城里,在典客魏守白面前,在可能存在的无数双眼睛注视下,对皇帝恩典的反应速度与虔诚程度,或许本身就是一种表态,一种可以被记录、被评估的忠诚度展示!
而且他刚才还帮着解释了一番,这不是代表他们部落更加容易被大秦接纳吗?
****啊!
雒这一跪一喊,如同一声发令枪响。
其他部落使者猛然惊醒!
拍皇帝马屁的机会,岂能让雒这老东西一人独占?
下一刻,西瓯使者冢、东越使者樾、南越使者峯等人,无论内心是否还有最后一丝对高利息的肉疼,全都争先恐后地跪倒在地,朝着皇宫方向,用生硬却卖力的雅言纷纷叩拜呼喊:
“谢皇帝陛下恩典!”
“陛下万岁!”
“大秦万年!”
一群服饰各异、口音古怪的蛮夷使者,在繁华的西市街头,对着皇宫方向行此大礼,引得周围路过的秦人黔首纷纷侧目。
有人面露好奇,有人不以为意,也有人眼中自然流露出一种身为秦人的优越与淡然。
这一幕,与其说是发自内心的感恩,不如说是一场心照不宣的表演。
表演者深知观众何在,也深知这场表演的评分可能关系到未来的某些无形待遇。
魏守白负手而立,静静地看着脚下这群叩拜的使者,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讥诮。
雒这老头,确实是个妙人。
不仅自己算得门清,还主动替他说服了其他部落的人,甚至带头将这桩带着经济掠夺实质的借贷,演变成了一场对皇恩浩荡的公开感激。
倒也省了他多少口舌功夫。
皇帝这一手,真是高明。
允许他们借贷,哪里是真看上那每月一枚金币的利息?
是要将他们身上最后一点潜在的消费能力也激发出来,让他们将借贷得来的钱,投入到咸阳的市场中去,购买秦国的货物,刺激咸阳的工商业。
这些使者,就成了第一批用未来负债,拉动当下帝国都城内需的特殊消费者。
至于他们借贷买了货物,运回岭南能否真的赚钱,能否顺利卖出高价以偿还本息……
那就不是大秦需要考虑的事情了。
市场风险,自负盈亏,天经地义。
大秦钱庄和白纸黑字的契书,只认一百一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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