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根教鞭,站在碾盘上,目光如电。
在他面前,是整整二十个精壮的汉子——这就是靠山屯的护村队,也是徐家作坊的安保队。
王铁柱、二愣子、张三哥……这些人平时散漫惯了,但这几天被徐军一顿整顿,再加上那高工资和好伙食吊着,如今一个个站得标枪溜直,眼神里透着股子狠劲儿。
“听好了!”
徐军的声音在寒风中回荡:
“咱们是手艺人,不是土匪。但这世道,你想安安生生做手艺,手里就得有硬家伙!”
“刘大炮那伙人是跑崴子,心黑手狠。咱们要是不硬,这刚盖起来的大瓦房,刚开张的作坊,都得让人家给吞了!”
“军哥!你就说咋整吧!”
王铁柱挥舞着手里的铁桦木哨棒,“只要他们敢来,俺把脑袋拧下来给当球踢!”
“不拼命。”
徐军摇了摇头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咱们是以逸待劳。李大哥已经回县里去放风了。”
“就说咱们初八那天,要往县里送那二十把黑山弓,还有一张极品熊皮!”
“啊?”
石大夯在旁边听得直愣神,“东家,那不是告诉那帮狼,咱这就是块肥肉吗?”
“对。”
徐军眯起眼睛,【狩】(精通)的猎人思维让他深谙陷阱之道。
“就是要让他们闻着肉味儿。只有把狼引出窝,引到咱们设好的套子里,才能一棒子打死!”
李二麻子天不亮就开车走了,带着徐军的计策回了县城。
徐军回到屋里,身上带着一股子寒气。
李兰香正坐在炕头上纳鞋底。
见徐军进来,她赶紧放下活计,把早就温在炉子边的一碗油茶面端了过来。
“军哥,快喝口热的,暖暖胃。”
徐军接过碗,喝了一大口。
香、甜、滑、烫。
这一口下去,五脏六腑都熨帖了。
“兰香,这几天别出门。”
徐军放下碗,握住妻子的手,“外头风大,也乱。你就守着屋,守着黑风。”
“俺知道。”
李兰香乖巧地点点头,虽然心里有点怕,但看着自家男人那镇定的眼神,她就有了主心骨。
“对了军哥,那熊皮鲁师傅说已经硝好了,软得跟绸缎似的。”
她指了指炕梢叠得整整齐齐的那张巨大的黑熊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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