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,“尿了,我给换个尿布。”
这要是搁别人家,大冬天的半夜换尿布是个苦差事。
尿布是冰凉的,孩子一冻就得嚎。换下来的湿尿布还得攒着第二天早上用冰水洗。
但徐军家不一样。
他从床头的电暖气旁边,拿过几块一直烘在那里的干净尿布。
热乎乎的,像刚出锅的馒头。
小雪儿原本撇着嘴要哭,屁股下一接触到这暖烘烘的干尿布,立马舒服地哼唧了两声,小眉头舒展了。
徐军手脚麻利地换好,把湿尿布扔进专门的塑料盆里。
徐军看着又睡过去的闺女,忍不住低头在她那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。
一股子好闻的奶香味。
这味道,比啥香水都好闻。
“军哥……”
李兰香还是醒了,侧着身子看着爷俩,眼神里全是温柔。
“你把这丫头惯坏了,以后要是离了你这热乎尿布,她都不带尿的。”
“惯着呗。”
徐军钻回被窝,把你老婆搂进怀里,用那双大手暖着她微凉的脚。
“咱闺女,就是用来惯的。”
……
吃过早饭,秀莲来抱孩子去玩了。
徐军闲得有点发慌。
这大冬天的,地里没活,作坊那边有王铁柱盯着,他这个当老板的反而成了闲人。
这就是东北的猫冬,能把勤快人闲出病来。
“哥!在家没?”
二愣子穿着厚厚的狗皮大衣,戴着棉帽子,扛着一根铁穿和一副渔网进了院子。
“屋里待不住了?走啊,去回龙河砸冰去?”
徐军眼睛一亮。
“走!正愁没下酒菜呢!”
他转身进屋,找出一件旧军大衣,又翻出两个马扎和一个保温壶。
“兰香,中午别做饭了,等我拿鱼回来!”
回龙河在村子东头,这会儿早就冻实诚了,冰层足有半米厚。
河面上白茫茫一片,偶尔能看见几串野兔子的脚印。
“就这儿!”
二愣子选了个回水湾,“这儿水深,鱼爱在这儿窝冬。”
“哐!哐!哐!”
铁穿砸在冰面上,冰屑四溅。
这凿冰也是个力气活,没几分钟,两人身上就冒了热气。
当凿穿最后一点冰层,黑绿色的河水咕嘟一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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