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心里却打起鼓来。
这人是谁?同行来探底的?
男人似乎看出她的顾虑,拱手道:“鄙姓周,在城西百味楼做些杂事。早就听说东街口有个姑娘卖吃食很有一手,今日特来尝尝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百味楼?
晏惊棠心里咯噔一下。那可是盛京城里排得上号的酒楼,三层楼高,据说一道招牌菜能卖到二两银子。
这样的酒楼掌柜,来她这个小摊子做什么?
周掌柜又指着那罐茶叶蛋问:“这蛋煨了多久?”
“一整夜。”晏惊棠说,“傍晚生火,小火煨到天亮。”
“难怪。”周掌柜赞叹,“蛋白入味,蛋黄却不干不噎,火候掌握得极好。用的什么茶?”
“普通的红茶。”晏惊棠留了个心眼,没细说香料的配比。
周掌柜也不追问,反而笑道:“姑娘别紧张,我不是来偷师的。百味楼做的是酒楼生意,你这摊子做的是街市买卖,客源不同,不冲突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诚恳,“我是真觉得姑娘手艺好。这凉皮爽口开胃,茶叶蛋香浓暖身,都是应季的好东西。尤其是这茶叶蛋,酒楼里早上也供早点,多是包子馒头清粥小菜,如果有这个,那些赶早谈生意的客人一定喜欢。”
晏惊棠听出些意思来:“周掌柜是想合作?”
“我想从姑娘这儿订茶叶蛋。”周掌柜直截了当,“每日三十个,卯时前送到百味楼后厨。价钱按你卖的一个铜板一个,如何?”
晏惊棠愣住了。
每日三十个,就是三十文钱。对她这小摊来说,不算小数目。
而且茶叶蛋做起来不费事,一次煮上百个也不花什么功夫。
“周掌柜,”她谨慎地问,“您酒楼里的大厨,难道做不出这个?”
“做得出,但味道未必一样。”周掌柜摆摆手,“不瞒姑娘,我们后厨的赵师傅也试过,可要么太咸,要么茶味太苦。你这蛋,咸淡适中,茶香醇厚,香料配得也巧妙。”
他叹了口气,“做吃食这事,有时候就差那么一点点火候,一点点配比,味道就是不一样。我们百味楼讲究的是招牌,要么不做,要做就得做好。”
他说得实在,晏惊棠心里信了七八分。
但她还是犹豫:“可我这是小本买卖,一日三十个,万一哪天……”
“姑娘放心。”周掌柜从怀里掏出个小银锭,“这是订金。咱们先试十天,十天之后如果觉得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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