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檀眼风扫了她一眼却没回答,微微扬起下巴,转而厉声质问着那贼人:“你说你和我有情,那我问你,我平日最爱穿红裙还是粉裙?”
素白的丧服让她面色清雅,不减气魄。
那人骇了一跳,顿时底气不足,连目光都开始游离,磕磕巴巴找补:“是,红色。不,粉色。你我平日见面都是不穿衣服的,我怎么知道你白日爱穿什么。”
宋檀冷笑。
“我自父母离世,从不穿红带粉,只穿素色服丧,满城人人皆知,你说和我偷情多年,却连这都不知。”
见那贼人这就回答不上话了,方氏拧着眉恨他不争气。
忽又对上宋檀的视线,忙换了忧心的表情。
“檀儿……”
宋檀垂目,神色半悲半叹。
“婆母明鉴。这世道,只要拿钱收买贴身伺候的奴仆,有什么消息是买不到的?”
“他莫名出现,身份不明,连一句证据都说不出,就因为说和我有染,你们就信了?这,算什么道理?”
“就因为我是女子,因为别人一句话,就必须脱衣才能证明清白?”
她顿了顿,扫了一圈,目光落在沈修礼身上,突然眉头一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。
唇瓣无声动了动。
沈修礼刚分辨她唇齿说的是【将军,得罪了。】,眉头轻蹙,就听到宋檀嗓音清亮叫出了他的名字。
“难道我说沈将军是女子,你们也去怀疑他?也要让他脱光了证明?”
宋檀话音落下。
周围只剩寂静。
不知谁带头噗嗤笑出声,院子里一时间连连闷笑,目光打着转的落在他身上打量。
就连跟着沈修礼的几个随从也都是想笑不敢笑。
曾经也有人和沈修礼玩笑,被他一刀斩断了手指。
咔嚓一声,沈修礼面无表情放下茶盏,周围顿时安静。
“宋娘子。真是好口舌。”
清冷如山雾的眼神半眯,像暗了天色凝着她许久,久到宋檀心里打起鼓,他终于冷声淡笑。
他缓缓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那贼人面前,“既然宋娘子怀疑我,我便做个自证吧。”
“什么?”
那贼人只觉得面前的人逆着光看不清神色,犹如一堵墙压的他抬不起头,舌头早吓的发软发黏,连发出疑问的勇气都没了。
但本能告诉他,他马上大难临头。
修长的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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