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作为汉故地之一,只要中原统一,必然不会任由辽东游离在外。
所以唯有趁着中原混乱,扩大自己的势力,将来才有可能与中原更好地谈条件。
而高句丽,也怀着同样的心思——趁着中原混乱,无力东顾,吞并辽东。
所以在中原混乱这几十年,辽东与高句丽之间,同样也是兵戈不停。
待司马懿败退河北,只要不是眼瞎,都能看魏国将亡。
公孙修判断,汉国重心在中原,无暇东顾辽东。
而魏国面对汉国的强大攻势,只能竭尽全力抵挡,根本无力渡海。
所以他把重心放到高句丽身上,准备一鼓作气吞并高句丽。
或者,能一举彻底打败高句丽,让辽东得到最大的扩张。
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,这一次不仅仅是高句丽,就连一向与他有往来的鲜卑人,都对他翻了脸。
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,辽东最大的危险,还没有浮出水面。
——
辽东海面的夜色,浓重如墨,风涛呜咽。
王海赤足立在楼船舰首,疤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冷光。
他身后,百艘战船如鬼魅般泊在黑暗里,帆已半降,桨皆入水,只靠海流缓缓向海岸漂移。
“校尉,距岸三里。”舵手压低声音。
王海没回头,抬手做了个手势。
桅杆上,三盏绿灯笼悄然升起——那是给辽东豪强田氏内应的信号。
沓津港轮廓渐显。
那是辽东半岛南端最深的天然良港,三面环山,一面临海,本该是铁桶般的要塞。
公孙渊时期,曾在此屯重兵、设铁索、布烽燧,防的就是魏国水师跨海来袭。
可此时,港内灯火稀疏,哨塔上不见巡卒身影,连防波堤前的拦江铁索都沉在水下,未曾升起。
“田氏没有回应,”副将凑过来,声音带着紧张,“校尉,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了?”
王海却眯起眼。
世代作海贼,除了让他是天生的亡命之徒,还让他对劫掠有着丰富的经验。
“消息不会有错。”王海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,“沓津的守军,大多都被调走了。”
“就算是田氏泄露了消息我们过来的消息,公孙修也不可能会这么快调回大军。”
“所以即便当津口有了防备,守军也定然不多。”
一万五的大军,堆也能堆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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