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!
“执行第二套计划!”但听得王海已暴喝:“冲港!所有船,满帆满桨,直冲主码头!”
纵横海上这么多年,他太清楚辽东人的把戏了。
如果对面真有了准备,多半是这是要等自己半入港时,从崖顶投下火油滚石,来个瓮中捉鳖。
既如此,唯一的生路就是比对方更快。
况且,既然知道对方守军不足,那说明津口守将很可能就是在玩空城计。
“点火船!”王海再吼。
二十艘满载鱼油干草的快艇从船队中冲出,船头火把骤燃。
操船的死士皆是王海旧部,此刻嚎叫着斩断缆绳,北风推着火船,越冲越快,如离弦之箭,直扑港口。
港内终于有了动静。
惊呼声、锣声、脚步声混成一片。
崖顶猛地亮起数支火把,疯狂晃动——显然,守军没料到魏军会不顾内应信号,直接强攻。
几支火箭稀稀拉拉射向海面,却追不上顺风的火船。
“轰——!”
第一艘火船撞上码头木栈,烈焰腾空而起。
接着是第二艘、第三艘……沓津港转眼化作火海。
囤在岸边的木垛、堆在坞口的船材、甚至几艘来不及起锚的辽东战船,全都烧成冲天火炬。
“登陆!”
王海拔刀,第一个跳上舷板。
魏军如潮水般向码头涌去。
直到此时,港内守军才勉强组织起抵抗——约莫千余人,阵型散乱,显然并非辽东的精兵。
王海咧嘴笑了。
他赌对了!
他啐了一口,刀锋指向港内最大的营房,“随我杀!”
此时他的疤脸,在火光中扭曲如修罗。
迎面撞来三个辽东守卒。
当先的是个独眼老卒,手中环首刀带着老兵特有的狠辣,刀锋直取王海脖颈。
王海不避不让,左手短戟向上一架,“铛”地爆出火星,右手长刀已毒蛇般从戟下窜出,捅进老军腹部。
肠子混着血水涌出来,老军瞪大独眼,喉咙里“咯咯”两声,仰面倒下。
另外两人红了眼,一左一右扑来。
王海旋身,刀戟划出个半圆——左边那人的脑袋飞上半空,右边那个被戟尖勾住锁骨,惨叫着被掼进燃烧的粮垛,瞬间成了火人。
“校尉!西侧箭楼!”有海贼旧部嘶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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